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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寒夜微愣。
玖瑶已下床去了洗手间，洗脸护肤去了。
当晚，顾寒夜没有再跟玖瑶聊别人的事情。
黑了灯，玖瑶很快就睡着，顾寒夜还醒着。
长久以来，他都自认为比玖瑶更清醒。
但就在刚才，玖瑶一番话点醒了他，使他忽然意识到，自己在补偿孟知舟家属的这件事上，已经做了太多。
孟知舟妻子对他的态度和行为，以及明着道歉，实则诋毁玖瑶的行为，已明显让他感觉到了不舒服。
再这么下去，可能真的就像玖瑶说的，他和旧友的感情将彻底耗尽。
他的负罪感，也许真的该到此为止了……
不过有些关系的终结，也需要契机。
大概三天之后，桑冉又联系了顾寒夜。
这一次倒不是大半夜，而是一大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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