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我的价值快耗尽了……” 双手被钉死的天后艰难抬头,平静的看着第二位魔君:“即使那个掌握时间大道的人在我身上施了法术,再有两百年也无用了,定住容貌本身就会损耗一部分命元……” “这算是威胁?以为一个子嗣能威胁到我等?” 浑身萦绕暗红劫光的殿主高居九重天,此刻开口,带着无上威严,充斥着至尊级别的场域,让人不敢直视。 而他说出来的信息更是隐秘,足以压垮天渊。 没有人知道,天后居然有孕,这个消息若是传出去,整个昆庭都要震动…… 女子目光平静,被丝丝缕缕帝威压制,脸上没有任何动摇之色,红尘炼心,如今的她,活过了太长的时间,连死亡都不畏惧,这点压迫影响不了她的道心。 “我想知道宁飞怎么样了?是自封神源还是陨落了,告诉我答案!”天后眼中空洞,身体很虚弱,不复当初的女强人模样,看起来很柔弱,但眼神中蕴含着那缕执着,即使经历多轮梦道都难以磨灭, 古殿无声,高高在上的君王无声,只是漠然地看着她。 “我看你还未醒梦。” 浩大的神音扩散,波动如一片汪洋在汹涌,浩浩荡荡,在凰巢中回响,被钉在地上的女人听到了,耳边如有千百口黄吕大钟在响,心脏似乎要裂开了一样,口鼻间鲜血不止,整个人差点出现了幻觉。 “告诉我宁飞在哪里……”女人浑身是血,嘶哑地喊道。 她眼角有清泪,不是为了自己,而是为了记忆中的那人。 四千多年过去,一切物是人非,眼前这尊魔君依旧如日中天,立身禁忌领域,寿元充沛的让人颤栗,不见丝毫老态。 而记忆中的那人又在哪里? 他寿元无多,如今可还在人世,那个白发银枪的神人,是否还能再相遇…… 一想到这些,天后心中大恸,曾经少女时期的记忆愈发清晰,让她无比怨恨曾经的自己。 “是你自己选择的道路。”缭绕九条真凰的存在冷漠说道,没有丝毫同情。 这个女人本质上是条毒蛇,冷漠无情,若是被她触动,那才是真正的愚蠢。 “宁飞在哪……他是不是已经走了……” 听到主宰者冰冷的语气,天后泪水长流,瘫倒在地面,隐隐猜到了现实。 这让她无比凄怆,撕心裂肺,泪如雨下,大哭大恸,大殿间都是她的悲呼声。 那个人真的离去了,自己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。这让她无比憎恨。 怨恨自己,痛恨这个世界。 天后哽咽着,无助的趴在地面,妙曼的身躯在不断颤抖,被血色法则洞穿的双手扭曲,这样会承受更大的痛苦——而这正是她需要的。 “你已离去,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?” 天后低语,复仇无望,额头冲着暗红色的铁棒狠狠撞去,想要为宁飞殉情。 这么多重梦道中,一直支撑她的信念就是和宁飞相遇。 但现在那人走了,自己再坚持又有何用? 然而自杀无用,那真凰殿主屈指一点,无数暗红丝线立刻将她生生定在原地,动弹不得。 “哒哒哒……” 脚步声临近,可怕的魔君走下陛石,法则滔天,宛若两轮血日的眼睛盯着她,没有半分情感波动。 倏然,这位可怕存在笑了,嗤笑面前这个可怜虫。 “真想将你这幅丑态给不死看看。不,对他而言,你不过是个物件,只是巧合的那个时代的最强女修是你,所以你成了天后……” 天后不理会,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,心中满是悲意。 一想到太古,她的心更是大恸。 至于真凰分身所说的不死,她根本不在乎。 如今的世界只让她憎恶,不死天皇承载的恨意最重,其次是她自己。 在后面是苏羽,第四是面前的真凰分身。 前两者是毁了她的前半生,后两人则是给她施加了奇耻大辱,将她投入囚笼,导致自己连宁飞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,这些都是她所怨恨的。 不过她再怎么恨都无用,一切已成定局。 自己连生死都无法掌握,寿元也只剩那么一点……天后眸子黯淡,神伤难抑,神色有怨毒、有悔意、有哀伤、有绝望。 百念俱无,心如死灰。 这就是这个女人现在的写照。 “宁飞并未消逝,现在不死山中,被我以太初命石镇封。” 就在天后心死之际,真凰分身的一句话让她重新活了过来,那黯然的眸子瞬间明亮,很急切的说道:“你说的是真的?” “他还在,太好了……真的太好了……” 在看到太初命石雕刻的石棺内,宁飞安然沉睡的影响后,天后再次落泪,只觉得心酸,又问宁飞现在的情况,是否有碍,有没有暗伤。 而真凰分身只是冷笑,袖袍一卷,将四道劫难法则收回,而后探出右手,将女人修长的玉颈掐住,举在半空中。 第(2/3)页